己的房间。
忍足着手给迹部进行降温,故意当着古川的面,开始解开了迹部的上衣,亲手擦拭酒精。
而古川只是在一旁担忧的堪忧,竟然没有阻止他的动作。
在她的眼里,忍足只是医生罢了,看病人的躯体,并没有什么。
可是迹部不同,如果是迹部,女朋友的身体被外人看,即便是医生,也会膈应很久。
更甚者,会自学一些措施,自己动手代劳。现在这种,任由忍足动作的情况,是绝对不可能存在的。
酒精擦到一半,忍足已经停止了动作,将酒精交给了古川:“其他地方我不太方便,你还是自己动手吧!”
如果猜测是真的,那么现在在床上的这位“古川”很有可能就是迹部,如果他醒来之后知道是他擦拭的身体,只怕免不了一顿破灭。
古川接过,沉沉地道:“好,谢谢。”
“只是发烧了,我给他开了一点儿退烧药,女佣一会儿会送过来。”忍足笑了笑,将自己的东西收好,提着医药箱准备离开。
凤镜夜的目光淡淡的看向了迹部,眼里划过一丝黯然,仿佛完全没有听到忍足的话一般。
“凤君,走了。”忍足叫了凤镜夜一句,他才反应过来,跟着一起离开。
所有人都离开,房间里一片寂静,还能清楚地听到窗外风吹花叶,低哑虫鸣的声音。
看着他睡懵中紧咬着牙齿,不安稳的模样,古川莫名的自责。
尽管他现在听不见,她依旧不停的道歉:“对不起,我如果早点察觉,你也不会严重成这样。”
不多时,女佣送来了退烧药。
迹部睡得正沉,她不忍心打扰他,却考虑到他的身体,还是扶着他靠在她的身上,低声哄着他:“迹部君,吃药了。”
迹部拧了拧眉头,撇过了头。
她没有办法,只能捏着他的下颚强行撬开他的嘴巴,把药塞了进入。
迹部迷迷糊糊的张嘴,将药吞下,苦涩的味道在口腔弥漫开来,他不自觉地念叨了一句:“好苦……”
整张脸都皱了起来,古川听着他迷迷糊糊的声音,给他灌了一口水低声安慰着:“良药苦口,吃了药,我再用酒精给你擦擦身子,不久后就会退烧的。”
生病的迹部意外的乖巧,没有骄纵,没有强势,没有毒舌,安静的睡着像是一个漂亮的洋娃娃。
早知道她就坚定一点儿阻止他了,如果她坚持不要让他下水,那么他现在也不会这样。
她沉沉地看着他,一颗颗的解开了他的衣服,修长纤细的手指划过他的腹部,指尖似有如无的擦过他的身体,引得他一身颤栗。
酒精的冰凉给他带来了几分快感,他浑身滚烫,时冷时热,迷迷糊糊间也并没有反抗。
擦完了酒精,古川害怕他再度着凉,早早的把他的纽扣扣上,却没有想到手指刚刚触碰到他的纽扣,迹部便抬手紧紧地钳住了她的手。
下一秒,他便对上了那双鸠羽般的眸子。
那双漆黑的眸像是黑夜深邃的大海,藏着难以捉摸的情绪:“你想干什么?”
“我,刚刚给你擦了酒精,准备把衣服给你穿上。”
听到这里,迹部才松开了手,倒回去准备继续睡。他的脑子一片混沌,身体发软,难受至极,也没有功夫多费功夫跟古川吵架。
他算是知道了逞强的后果,他一定是脑子抽了才会跟古川赌气,把自己害成这个模样。
好难受,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。
“我看看烧退了吗?”古川凑进去看,低着头由上至下的看着他。迹部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,下一秒,古川便伏下了身,额头紧紧地贴着他的额头,试探他额头的温度。
两人的额头紧紧相贴,鼻尖紧紧地贴着鼻尖,玫瑰花香的气息灌入迹部的鼻翼,仿佛红酒一般醉人。
那双紫灰色的眸子里,倒映着他的面庞,他几乎可以看到自己脸颊的红。
啊……该死的,为什么又是这种感觉?
为什么非得要用这种方式来试体温?
“还是有点儿发烫。”她的额头渐渐的离开,若无其事的开口,迹部却紧紧地看着她久久的没有缓过神来。
当然烫,本大爷感觉自己的脸都快要烧红了。
整整一个晚上迹部都睡得十分不安稳,直冒冷汗,古川在床边伺候了一个晚上,直到天蒙蒙亮,两个人才缓缓的睡下。
睡梦中,古川的脑子里浮现了一片粉红色的花田,花田的四周却是一片荒凉。
眺远望去,空无一人,她被那奇怪的景像吸引缓缓地走进了花田,脚下却猛然一滑,直直的坠了下去。
她猛然从梦里惊醒,睁开眼却又看到了一簇粉红色的头发,从下往上看去,一个人面色狰狞的人,倒吊在她的面前。
她吓得心跳都慢了一拍,等看清楚了来人才渐渐的缓和了心情。
瞥了瞥还在熟睡的迹部,古川压低了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