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当晚就写了家书寄出,待陶晋发觉将他灭口,那封信已经寄出去了。陶晋在京中素无根基,此事一出,只怕他的计算、多年经营都要化为泡影,正当他焦头烂额之即,正是陶兴将那封家书追了回来。
这令陶晋大喜过望,又想到陶兴在军中已经多年,忠厚老实,又特别惧怕自己,而且也算得上颇有才能,再加上是陶氏近支,这才真正地开始重用起他来。此番赴京起事,他自然要带上陶兴,却不想,他竟然是内奸。
他这里发怒生气,那边已经没有半点中毒之态的女皇慢悠悠地走下几步,对著朝中臣众道:“这出戏就到这儿。众位卿家退下吧。”一旁的侍卫果然依她所言,分出一条道路来,静静等待,有的胆子稍大点的就立刻叩头离开,眼看著好些人出去了,其余的也就互相搀扶著,不一会功夫就走的干干净净。
此时殿上留下的除了侍卫便是乔少临等人,唐宁自然也是没动,始终把玩著欢颜的头发,全不当眼前是一回事。乔少临和乔灼狠狠刮了他几眼,他权当没有看见,甚至还抓起她的手来轻轻一吻。
待到陶晋从震惊中回过神来,终於发现眼下殿内的形势,他的目光四扫,依次落在乔灼唐宁身上,只觉得无一人可信,不由自主往後退开一步,身旁的乔灼忽然一闪,随即他便觉一把匕首横在自己脖子上,乔灼的声音冷冷响起:“还不快把兵器扔了?到这地步还看不明白吗?”
陶晋一愣,身前十几个弓箭手已将弓箭扔下,两旁扔下兵器的侍卫也不过二成而已。到此地步,陶晋才发觉原来身边这黑压压的侍卫之中,自己的人竟然只占如此小的比例。
自己自从得到宣诏上京面见的时候,便已经和意氏兄弟书信来往了半年之久,谋反之心更是由来已久,此番一路打点,暗杀勾结了无数地方官,方便大军压界,直捣黄龙。可是陶兴一出,只怕这其中真假难辨,刚刚听他所说,连自己军中的副将等人都已被拿下,这些事情凭他一个是不能完成的。如此看来,军中肯定还有陶兴的羽翼,这麽一来,只怕那数万大军也无法调遣了。
心念到此,尽管心上不平,陶晋也不得不由著侍卫从自己手中将大刀拿走,再怒怒不平的看一眼女皇,便和意氏兄弟一起,被五花大绑的带了出去。很快殿上就安静了。女皇对著那几人看了几眼,嘴角含笑朝欢颜招手:“笙儿,你跟我回去歇息吧。”
欢颜慌忙跑过去,乔少临却在此时出声:“母後……”不巧乔灼也在此时道:“母後……”
先不管欢颜听了这两声差点跌倒,那边二乔互相怒视,唐宁从欢颜身後伸出手来扶了她一把,将她送到女皇面前,微笑道:“母後还是和笙儿先去歇息,这里有儿臣在。”
(14鲜币)150 母女柔肠
女皇微笑点头,握过欢颜的手起身离开,欢颜忍不住回头,那三人却又都含笑跟她挥手,纵使她心里再不安也只得走了。
一行人簇拥著她们母女二人回到後殿,欢颜终究神色惶惶,女皇一笑,便带著她走到殿後。这里是一个由光亮无暇的白玉石铺成的足有三丈方园的浴池,彼端做有一只张牙舞爪地巨大龙头,有清泉自那龙口里徐徐流淌而出,池中水色清澈,似乎还在流动。
宫女们簇拥过来为二人解了衣裳,欢颜看女皇已经进到池中,这才慢慢的走进去,池水清凉透骨,不过水位似乎有些高,她勉强站立,水立刻漫至颈部,不由得有些害怕起来,慌忙爬到一边的玉阶上坐下,只用手拢了水往身上轻轻地泼。
“笙儿也累了吧。”女皇微笑的将她上下打量,欢颜脸也红了,忙答:“是娘……是母後累了,我只在一边看著,不累的。”
女皇目光中颇有赞许:“我起先倒是担心你将那些事当成真的,怕你受不了。倒是少临说,你看似柔弱其实是个很坚强的孩子,如此看来,他果然倒是比我这个为娘的更明白你些。”
欢颜本来就有千言万语想问,这时听她说了,慌忙问道:“他们究竟……是怎麽回事啊?”
女皇道:“这麽快就想到情朗安危,半点也不过问为娘的事,我可是要生气的。”
欢颜一愣,垂头道:“我知道乔灼唐宁他们一定不会加害您的。”
“这麽肯定?”女皇笑道:“你信得过少临我倒是明白,又为什麽连那两个也信得过?”
这可教欢颜难以回答,她始终凭借的不过是直觉而已,又哪能一样样说的清楚。好在女皇倒也不催她,只笑道:“情之所至,坚贞不移。你这几个哥哥,倒确实值得依赖。”
欢颜脸色一白,那哥哥二字像一个铁球般哽在她喉口,虽然她心里早有了主意认定这件事,可是如今面对母亲,难免还是心虚的厉害,一颗垂越垂越低,都快碰到胸脯了。
女皇一笑,却是转开话题:“我觉得唐宁这人不错。fēng_liú倜傥,睿智而不外露,利用陶晋之手除去唐!,样样般般做的滴水不漏。这位东影未来的国君,可不是个简单的。他可是十万分的看重你呢,跟我郑重发誓,会立你为後,若是你肯嫁给他,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