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折得大小相等的细干树枝架在上面,接着把炭放在树枝架上,等柴火燃完了,炭也就点着了,再把引火柴都翻一翻燃透了,没了烟,就可以把盆端进屋里了。
加了半盆炭,傅小米用抹布包着炭盆进了堂屋,放在了桌子下,傅老太拿了块补丁摞补丁的旧床单出来,罩在了桌子上,将桌子脚都罩了一大半,这样炭火的热度就不会跑掉了,把手和脚放在桌子下,热呼极了。
傅小雨看得一愣一愣,感情二十世纪烤火用的桌子布就是这样发明的?
四个小子乐呵呵的围着桌子坐下来,傅老太把傅小雨也放在凳子上坐着,让四个哥哥照看,她去后院喂鸡去了,其实她是不想烤火,老人节俭一辈子,觉得烤火是件极奢侈的事情,要不是为了孙女,平白无故的,又没客人,她也不会生火盆。
傅小雨坐在桌子前一边看几个逗逼哥哥瞎扯天文,一边悄悄收集着雨水,小日子格外惬意。
“我去找点东西来吃。”傅小饭觉得坐着烤火话说了一箩筐嘴里干巴巴也没个味,站起身去找东西吃去了。
傅小馍也跟了去,傅小饼和傅小米负责看风。
不一会儿,俩小兄弟用衣服包了一包花生出来,偷偷摸摸往桌子边移。
一个激灵,傅小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大家十分不解的看去,傅小饼没好气说:“傅小饭,你还真是干啥啥不行啊,咋走个平路都能摔了屁股墩儿?”
“屁话,我刚撞到水了,一脸的水!”傅小饭摸了把冰冷脸上,却发现啥也没有。
傅小饼睁大眼睛在他脸上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,啥也没看到,又说:“瞎扯吧你,你脸上除了一个大黑痣外,啥也没。”
傅小饭嘴边有个黑痣,人常说的好吃痣。
傅小米也一本正经说:“还不起来,想让奶知道你们偷花生么?屁股不想要了?”
傅小饭听到奶立即爬了起来,但还是有些莫名其妙,刚刚他确实是撞到水了呀,那水冰得很,直把他冻得一个激灵,咋会啥也没有呢?他试探着又往先前的地挪去,用手挥了挥,却啥也没有,呼出口气,感情是错觉?
傅小雨动了动小手,刚刚决对是个意外!
没心没肺的臭小子,一会儿就把事情撂开了,压根没往心里搁,坐到桌子前,四兄弟偷偷把花生分了,想给妹妹几个,又怕她卡了嗓子,到时候一家子大人得把他们给撕巴了,就无视妹妹嘴角的口水,吃得笑眯起眼来。
傅小馍一脸是笑说:“哥,花生真好吃,花生咋这么好吃呢?”
“那当然,花生是稀罕物,不好吃咋行?”傅小饼剥出一颗花生米高高扔进嘴里,咬得喀的一声响。
傅小米平时严肃,连吃个东西也很严肃,不苟言笑的样子比先前的傅有粮有过之无不及,但从他微亮的眼神中也可以看出,他也吃得十分高兴。
傅小雨看着四个哥哥在她面前吃花生吃得不亦乐乎,自己连花生壳也没摸着,心里生气啊,默念了一句,就将手掌朝四个哥哥迎头罩去。
呼啦啦。
傅小雨听到响亮的水声,乐得眯起了眼睛。
“啊!!!”兄弟四个头顶一凉,尖叫着从凳子上跳了起来。
这一尖叫,把从后院出来,正在厨房准备晚饭的傅老太吓得迈开脚就往堂屋里冲:“小雨,是小雨摔了吗?有没有摔火盆里……我的天哦,你们四个死小子,连个妹妹都看不好,你们咋这么废物呢?”
冲到堂屋一看,宝贝孙女正在凳子上坐得稳稳当当的,她松了口气,看向在屋里乱镩的四个混小子,见他们抱着头,像被雷劈了一般,桌子上,地上全是花生和一些花生壳。
混浊的老眼一瞪,也顾不得是冬天,会不会冷脚,弯腰脱了鞋子就追着四个孙子的屁股一顿猛敲,一边敲一边骂:“真是防得了耗子防得了狼,倒是防不住你们这几个小家贼,让你们偷花生,吃,咋不把你们吃傻了,一群没心没肺的混账东西!”
兄弟四个被敲得嗷嗷直叫,捂着屁股围着桌子打转,傅小雨看得捧腹大笑,让你们不给我吃花生,让你们吃独食,该!
这一通闹腾把在屋里睡觉的傅老头他们惊了起来,李秀芝也以为是闺女出啥事了,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跳下床冲到了堂屋里,傅有粮冒着雨也跟了进来,见女儿好好的在桌子前坐着笑得都抽抽了,这才放下心来。
看到那些散落的花生,他们就明白发生了啥,摇摇头也没啥好说的,傅家家教极严,这种小偷小摸的行为,哪怕是身为不足十岁孩子的傅小米几个也是零容忍。
傅老头见差不多了,咳嗽一声说:“行了,闹得鸡飞狗跳做啥,让他们滚外边待着去,看着就烦。”
傅冬月忙过去夺了老娘手里的鞋子,扶着她坐下来给她穿上,又朝傅小米几个使了个眼色,几个被削惨了的小子会意,一溜烟跑出门去。
傅老太喘着气直骂:“你们说说,生臭小子做啥?净会吃,还偷吃,啥人啊这些都是,莫不是都猪托生的?”
傅老头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