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话题。且瞌睡劲一过,人立刻精神奕奕起来。
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……
艾尔弗雷德甩了甩头,对莉莎笑道:“走吧!”
死亡眷恋虚无。
黑暗吸引黑暗。
生命的沉沦,只是一瞬间的事。
靴子踏在板砖上,发出“啪啪”的声响。在静谧的城堡内听着,尤其刺耳。伊诺克侧目打量四周,脸上的表情难以捉摸。
这就是巴纳比王室居住的城堡……?
现在回想起来,仍叫人惊讶。当时他正在街上漫无目地行走,匆匆而过时,瞥见了这座城堡。
太奇怪了。
整个街市都如此光鲜繁华,唯有这座城堡腐败风化,像被时间的车轮碾过。
当他凑近看时才发现,这是巴纳比王室的城堡。
『黑暗的寄宿者,在深渊中挣扎……』
伊诺克一惊,凝神看去,周围什么都没有,只除了仿佛永无尽头的墨色走廊。这走廊很长,初时一片漆黑,伸手不见五指。继续往里走去,便有些微的光亮,是走廊两边的烛火。再深入进去,光亮更盛。老旧的水晶吊灯发出橘色的光芒,明明空气没有一丝流动,却还是“嘎吱嘎吱”地响着。
“闯入者……”隐隐的,耳边有一道声音。
伊诺克微微蹙眉,左边有两道门,右边有三道门。
“闯入者………
…”
究竟是哪扇门……
“闯入者……改变之人……”那声音略略响了些,似乎是个老妇人。
“哈!”自嘲一笑,伊诺克随便选了个方向走去。
右边的第二道门。
门板的色泽相当浑浊,上面似乎用金漆写着什么,却已剥落得无法辨识。金漆之下有个徽章类似的东西,是被一剑劈成两半的心。
伊诺克毫不犹豫地推开门,走了进去。
与走廊相反,房间内很暗。好一会儿,伊诺克才能看见屋内的情状。
那是张很大很大的床,帐幔微微垂下,仿佛遮掩着什么。床上躺着个人,另有一人跪倒在床前,双肩剧烈地颤抖着。一道闪电划下,映亮了窗户。借着电光,伊诺克看出跪在床前的是名少女,正恸哭不止。
可他什么也听不见,好似一场无声电影。
少女仍在哭泣,双唇翕合,正呼喊着什么。伊诺克稍稍分辨,似乎是“父王”。
蓦然,好像注意到什么,少女迟疑地侧过脸。一道雷落下,伊诺克与少女四目相交。映入眼帘的是少女惊诧的面容,以及她眼瞳中的自己。
雷光一时大亮。
等伊诺克目能视物时,人已回到最初的走廊。巨大的水晶吊灯依然嘎吱作响,却有什么已不同。
左边两道门。
右边两道门。
“啊……可恶!那个卡梅伦究竟在哪里,居然敢让本小姐找这么久!”莉莎叉腰撅嘴,眉毛眼睛靠近一厘米。
“莉莎……”艾尔弗雷德苦笑,一边揉着被莉莎大嗓门震得一阵一阵疼的耳朵。
“住口!”眉毛眼睛靠近两厘米,“你们这些臭男人都是一丘之貉!居然敢这么对淑女,以后别想把妹……哼,算了,你这大玻璃也把不了妹……”
“……”
跟聒噪的莉莎在一起,艾尔弗雷德格外怀念起他跟伊诺克两人旅行的日子。虽然并不是多么好的回忆。
“啊……”莉莎低呼一声,面上闪过难解的神色。艾尔弗雷德停下向前的脚步,不语地注视面前——灰色的岩石,大块大块龟裂的土地。回首来处,依然是郁郁葱葱的绿色。然而面前,或者更远处,却是灰色与土黄遍布的,枯萎的世界。
两者的交界处,有一棵树——蒂落树。
“你是……卡梅伦……?”莉莎犹豫地问道。
有着稚嫩面容的少年张开眼,对莉莎露出了干净却忧郁的笑容。
『我正等着你们,人之子。』
不知为何,莉莎心中隐隐不安。她想了想,还是掏出树叶情书,慢慢递到卡梅伦面前:“这个……薇薇安给你的……”
好一会儿,卡梅伦既没有说话,也没有动作。他出神地望着那叠树叶,眼中神光交错变换——既有满足,也有悲伤。
终于。
『谢谢……』伴随着话语,卡梅伦接
过树叶。同时,周身散出透明的光点,而两旁的绿色,也在急速褪去。
“怎,怎么回事!?”莉莎结结巴巴地尖叫道,声音里是掩不住的惊恐。
“你……不是实体……?”艾尔弗雷德皱着眉,神色有些凝重。
『……不错……人之子……这一切的一切,都是虚无……那一天……自从百年前的那一天起,有关巴纳比王国的一切……都消失了……所有的生命都消失了……取而代之的,是因执念而迟迟不肯散去的亡魂……』
“别装深沉!赶快把话讲清楚,到底怎么回事。”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