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同一个灵魂。如今为了他,水幻也忍痛舍弃了。
是以,无论多少人都说她任性妄为、无理取闹,也无论多少人不能理解他对她毫无条件的纵容,他都始终没有动摇过半分,不过是因为深深地知道,她对他的爱,远胜于他太多。
多到他再付出多少,都觉得不够。
“叩叩叩。”
磅礴大雨之中传来敲门声,浮绝看了眼天色,便是到了小森每日看望的时辰了,于是温柔地把水幻的手放下,允自出去开了门。
这一日却是阮红和小森一块儿来的,大门打开的时候,阮红一见着他的神色,就知道什么都不用问了,水幻必然是还没有醒的。
脱下湿漉漉的鞋子在门口,两人跟着沉默的浮绝走过走廊,一到了客厅,小森就出声叫住了前面的人,拉着阮红的手与他说:“还是跟之前一样,先请浮绝大人在客厅里等一会儿吧,我和红大人还要帮水幻姐姐清洗身体。”
“嗯,有劳了。”淡淡地应着,浮绝也不管她们,自行去厨房烧了一壶开水冲泡茶叶,一转眼的功夫,那两人就已经打好了水,端进去房间了。
关上房门,阮红把水幻的身体扶着坐起,让她靠在自己身上,才又为她解开了衣衫,等小森拧好了热毛巾递过来,她便接着,极为细心地擦拭水幻的背部。
“我这些天在统战处忙,不曾常来走动,浮绝一直是这样吗?不怎么理人?”
接着阮红递回来的毛巾,小森将之放进热水用力地搓净拧干了,又重新递到她手里:“今日还算说得多的了,平日不管是我来还是其他封印师来,也不管我们说什么,最多最多‘嗯’一声,大部分时候点个头就算是回应。”
“每次只要是水幻出事,他都这个样子。”想起那年水幻假死,他将自己关在家里一整年不见人的事,阮红倒也觉得如今不算什么了:“倒是你这段日子天天都来,很辛苦吧?”
小森乖巧的脸上生出微弱的笑容,她摇了摇头,看着阮红为水幻擦拭的轻柔动作,莫名地有些出神:“水幻姐姐现在这个样子,若是不来,我也总是记挂的,交给别人护理我也不放心呀。”
“是啊,怎么能放心呢?”阮红为水幻穿好衣服,将她的身子放平躺好之后,再拿了毛巾为她擦脸:“你看她现在这般安静,哪里还是我们认识的‘小霸王’?身边少了她的笑声,都有些不习惯了。”
接了毛巾的小森一时沉默,手里的动作顿了许久,才端了水盆起身,与阮红一同走了出去。
“浮绝大人,可以了。”小森微扬起声音与客厅的浮绝说了一句,径直端着盆子大步走去洗衣间,等收拾好之后,又出来说:“这会儿我去检查水幻姐姐的身体状况,您也一起来吧。”
其实不用她这样说,浮绝也会自动跟着进去的,小森与阮红站在水幻床边,浮绝便往外靠了两步,看着小森每日都做的那些检查动作,亦并未有多上心,心想不过是例行公事。
自然,与往常无二,小森检查完之后说的也还是那些话,水幻的身体早就大好了,只是苏醒的时机还是遥遥无期。
“浮绝,你也要多保重自己。”阮红和小森准备告辞,浮绝送她们到门口,刚刚迈出一步的阮红似是想到了什么,又忽的回头说:“水幻还要靠着你的灵力维持体力,而且,虽然现在说不准她醒来的时间,但她也随时都有可能醒来,若是一睁眼就看到你现在这个模样,那不是徒增担忧?”
到底是战场上拼下来的情分,又看了几分过世的城傅的面子,往常多说一个字都不愿的浮绝,听到阮红的话之后,也还是耐着性子应了声:“我知道的,你宽心。”
方是点了点头,阮红又看了他一眼,这才携着小森转身走了。
关好门,这座小宅子又恢复了它的宁静,浮绝走回水幻的房间,如过去两个月的任何时候,静静地在她床边坐下,然后满眼满心,都只剩了眼前的这个人。
“水幻……今天红来看你了,你开心么?”
像是平常聊天的模样,浮绝低低的声音响过沉寂的房间,她自然是不能回答他,不过他也不曾在意:“红说,你随时都有可能醒过来,我也,时时都在期盼这一天。从来不知道,原来,我也是这样一个急性子。”
自嘲一笑,浮绝拿过她床边的小锦盒,一打开,就看到里面躺着的香囊与平安符:“司昀和司徒貘留给你的东西,我都替你收好了,连同我的玄色金龙匕首,也重新放回了你的枕头底下,以后不管你再生气,都不许你再把它还给我,不然,我也是会闹脾气的。”
嘴角的笑容渐渐生出苦涩,他把锦盒盖子关上,重新给她放回床头:“骗你的,我哪里舍得,跟你闹脾气。”
“不过有一件事,是真的。”伸手从袖子里取出一条金色的纤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