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的城傅,在听了浮绝说的“事情”以后,只剩了目瞪口呆。
“哈?你是在跟我说笑话吗?”
城傅的神情有些夸张,但不可否认地,确实带了两分鄙视和怀疑,浮绝只看了一眼就把视线移开了,却听到他略带夸张地继续说:“这样你都能忍得住?”
叹气。浮绝觉得自己今晚一直在叹气。他看着漆黑的雪夜,好像看得很认真,又仿佛已经在出神,听到城傅的话以后,便是沉默了许久,才说:“我的情况和你不太一样。这些年,你时时都是与红在一块儿的。”
“不过从你在中原见到她的第一面,你就该知道,这八年的缺失是不可逆的吧?”城傅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语气,开始慢慢与他分析:“她回来昊暄国的时候,你不也一直都知道这一点?我看你这段日子挺开心的啊。”
“是很开心。”沮丧的垂下头,浮绝的声音有些飘忽:“可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。我觉得,我们之间生疏了很多。”
城傅身子往前一倾,非常严肃地问:“因为司昀么?”
浮绝沉默了。
“因为他曾经,差点成为水幻的丈夫么?”
虽然这件事大家很默契地不曾提起,可现在好像不提也不行了,浮绝的心结很深啊。
但是让城傅意外的,浮绝竟然摇头了:“不,这种事情,我一点都不关心。她有没有嫁过人,对我来说都是小事,我在乎的,只是她这个人而已。”
“那你在纠结什么?”
是啊,纠结什么呢?
忽的一阵刺骨的风吹来,让浮绝的思绪更清醒,却又更迷惑了。
“说纠结,不如说害怕吧。”
许久的静默之后,城傅听到浮绝如同心情一样低落的声音悄悄而来:“就像刚才在家,如果我真的吻下去,她会不会生气呢?或者说,讨厌我呢?”
说着说着,他竟然有些垂头丧气。
城傅听了他的话,摸着自己的络腮胡想了半天,好似终于知道了浮绝的问题出了哪里:“我知道了。”
浮绝蓦地转头去看他。
“你这叫患得患失。”城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点头说:“因为中间缺失的八年,你比当年更加重视水幻,可也因为这份重视,让你任何时候都害怕自己的行为会引起她的反感,尤其是桑陌那件事之后,你的这种心情就更明显了,说到底,你只是太过害怕失去她。”
好像是这个道理。
“其实我觉得这种事,还是要前提条件的。”
浮绝不解:“什么前提条件?”
“就是心意啊!”城傅觉得浮绝在感情上不是一般的慢半拍,他还能知道自己喜欢水幻也是不容易了:“你对水幻的心意是很清楚明白了,那么,水幻对你的心意,你心里清楚吗?”
这个问题浮绝没有想过,他们好像一直都差不多地在相处,要说水幻不清楚他们之间的感情定义还有可能,但是她会不爱他么?没这个可能吧。
“如果你们对彼此的心意都是一样的,那么,有的事情,就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了,哪里需要想这么多?除非,你并不是那么确定水幻是不是喜欢你。”
“这个问题,比司昀的问题更加没有意义。”浮绝这一次倒是干净利索:“虽然并没有那么清楚地表达过,但我们对彼此的心意是深信不疑的。”
“那么,你那些多余的患得患失就都丢掉吧。”城傅说着说着,突然浮起一丝暧昧的表情:“当然,你要是想一辈子精神恋爱我也没有意见。”
对于这种无聊的玩笑话浮绝自动就忽略了,但却认为城傅作为一个过来人,他前半截话好像还是有一点说服力。
“哎,浮绝。”城傅见他不说话,又凑到他的耳边悄声说:“我跟你说哦,你要是一直这样磨磨唧唧的,咱们国都里,想追水幻的人可多了去了,到时候别说人家不等你。”
“哈?”好不容易才正儿八经考虑个人问题的浮绝,一听到城傅的话,眼皮就搭下来了:“国都谁不知道水幻是跟我住一块儿的,哪有人敢去追她?”
“你再磨唧几年,你看有没有人去追。” 城傅胸有成竹地扬起嘴角,“顺便先跟你说吧,我和红要成亲了,等这段日子忙完了就筹备婚礼。这次我可赶上你了哟!”
浮绝站起来伸个懒腰,整个人清明了不少,连闲聊都有了心情:“那真是恭喜了。到时候,我会包个大红包的。”
“那就说定了。”城傅也跟着伸懒腰,只是依然坐在原处:“不过要忙到什么时候还不好说呢,今天傍晚你走以后,国主召见了我,说要我后天出发去屠蛰的国都一趟。”
虽然说起□□经验不足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