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蔓蔓听着他们讲话,竟没注意到酒杯里面的酒已是倒满,而且还有部分的酒溢了出来,楚然看向她,他刚准备出口责备,却是认出了她,他小声道:“蔓蔓?”
她对他摇了摇头,然后拿着酒杯退到了他的身后
楚邺听罢,很是生气,这东逝水的侍女无礼,他不但不责怪她,还要他不要与她一般见识。
难道他西楚的太子是可以被一个侍女随意言论吗?
“我西楚太子宽厚仁慈,定然是不会与一个计较。东梁国民风奔放,弟娶寡嫂还被人传为佳话,刚才那所说之话,我们定是不会放在心上。”
幽幽的声音从楚然的身后传了出来,顿时吸引了很多目光,虽说她站立的位置光线不好,她也尽量低着头,不过楚邺却是认出了她,他小声喊道:“陆姐姐。”
她称呼紫衣女子为,而并非侍女,紫衣女子已是气得脸色铁青。再者,她说了“弟娶寡嫂”一事,怕是她已经成功引起了东逝水的注意了。
紫衣美人摇着东逝水的胳膊,“太子殿下,一个宫女竟敢如此说,请殿下治她的罪。”
陆蔓蔓道:“刚才东梁太子说,东梁国民风奔放,百姓亦可谈论国君之事,所以让五皇子不要与他的计较,奴婢也是入乡随俗,与东梁国人说话,便用了东梁国的民风民俗,奴婢何罪之有?”
紫衣美人已是气得说不出话来,她真是想不到西楚一个小小的宫女便能这么伶牙俐齿,而且西楚国的皇帝难道不管一下吗?
她向主位看去,圣上只顾饮酒,一言不发,深不可测。
“你……你强词夺理。”
“奴婢是西楚最低等的奴婢,没有文化,若是有强词夺理的作法,并不是奴婢的本意,正所谓不知者无罪。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紫衣美人指着陆蔓蔓,气得说不出话来,东逝水将她的手拂开,“好了,美人不必再说,快去向西楚太子道歉。”
东逝水已然发话,紫衣美人只能憋屈地走到了楚然身前,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对他行礼道:“刚才是我口无遮拦,西楚太子大人有大量,还请原谅我。”
她虽表面来道歉,其实她的动作和语气上,却没有一分道歉的意思在里面。
陆蔓蔓上下打量着紫衣美人,紫衣美人一身紫色罗衫,妙曼的身子在罗衫之下若隐若现,而且她并未穿鞋,脚踝的位置还系上了一串铃铛,她走路之时,从身上自然传出叮铃铃的声音。
想当初她刚穿越来的时候,有一次光脚外出,被晴紫见后,竟是吓得小脸苍白,还说被人看了脚,便是如同被瞧见身子一般。
这东梁国的民风,的确奔放。
楚然轻泯了一口陆蔓蔓为他斟的酒,并未说话。
他并不是不能饮酒,只是为了装出一副病弱的样子,不得不每次都以茶代酒。
陆蔓蔓却是向前,狠狠给了紫衣美人一耳光。
她这一耳光却是用了全力,紫衣美人的脸瞬间肿得老高,陆蔓蔓声音傲慢道:“刚才是奴婢控制不住自己的手,东梁太子大人有大量,还请原谅我。”
东逝水站了起来,他嘴角含笑地走向陆蔓蔓,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这个小宫女,的确有趣。
只怕,她根本不是一个宫女那么简单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奴婢的名字,难登大雅之堂。”
“像你这般有趣的小宫女,着实难得,你且抬起头来,让本太子好生看看你。”
楚邺急得咽了咽口水,楚然冷声道:“小蔓,你且退下。”
“是,太子殿下。”
陆蔓蔓低着头回到了楚然的身后,只听东逝水道:“西楚太子,这宫女本太子便向你讨了去,也算是西楚东梁的两国交好的凭证。”
“她只是一个小小宫女,担不起两国交好的重任,我西楚泱泱大国,你若看上哪位名门闺秀,便可以让父皇为你们赐婚。”
“那些名门闺秀,本太子已是看了一个遍,并没有合眼的。本太子就是喜欢这个小宫女,你们若是觉得她身份低微,可以给她随便封一个公主郡主什么的身份,本太子隔几天便将她带回东梁国。”
坐在圣上身侧的慧娴贵妃道:“东梁太子,若是将这个宫女赐予你,你便再也不可要求和亲其它的女子,你可愿意?”
“自然是愿意的,本太子一向以为,美人易求,但有趣的美人难求。”
慧娴贵妃对圣上道:“圣上,既然东梁太子看上了她,那便将她赏给太子。”
圣上却是看向楚然,他问道:“然儿觉得如何?”
刚才楚然受辱,圣上并未说什么,如今陆蔓蔓的去留,他倒问了楚然的意见,恐怕圣上的意图,他除了要用酒宴款待东逝水之外,还要借此考验楚然。
为国君者,可以为了一个女子而不顾大局吗?
为国君者,能被其它国的人侮辱吗?
他的第一次考验,便是因为这小小宫女的出现便乱了他的计划,不过这宫女是站在他身后的宫女,那么一般宫女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胆识和计谋,想必也是他安排的。
所以在圣上的心里,楚然的第一关,过关。
楚然对着圣上行礼道:“父皇,小蔓虽说是然而东宫的宫女,但然儿觉得,这件事情应该问问小蔓的意见。”
他这般说,可是真不在乎是否将此宫女赏给东逝水?
他道:“既然如此,宫女小蔓,你可愿意跟着东梁太子?”
陆蔓蔓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