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神态只是叙说系统的好奇:宿主要做什么呢?
索拉落单,而她又是可以直接牵制肯尼斯的人,价值不言而喻……系统还在思考,就见黑发的少年选取了一个角度后,开始安装小型摄像机。
【……】
已经不想去琢磨黑暗神的「半位面」里到底有哪些东西了。
半分钟后,更让系统崩溃的事情发生了,看起来像模像样安装着器械的宿主皱起眉,找出摄像机的安装说明书开始查看。
【……】
不吐槽,让它做个安静的美系统吧。
在说明书的帮助下,埃兰很快搞定了这件事,又暗暗黏了几个窃听器后,他再次退回了工厂的结界外。
夜空静谧,弯弯的月亮镶嵌在深蓝色的苍穹。
lancer和其er回来了。
看得出,肯尼斯的情况很不好,他正处在昏迷中,全身都在微微抽搐,脸上的表情显示着他正处在极大的痛苦中,身上布满了血液,让人无法判断伤口。更麻烦的是,他周身逸散出的杂乱魔力。
魔术回路——魔术师与之俱来的魔力源泉,身为魔术师的资质——受创了吗?而且受创程度很深。
姑且不论能不能做到直接攻击魔术回路,会这样做的是谁呢?
相距1里外的土丘旁,埃兰开着接收设备,画面和声音都不缺。
卫宫切嗣。
真是熟悉的名字。
既然有着能够毁坏魔术回路的手段,这场圣杯战果然很危险。虽说这个对于切嗣来说肯定也是大招,但无论哪个er受到这样的攻击,都会战力大损吧?埃兰继续看着屏幕上的画面。
如同每个贤惠的妻子那样,索拉为肯尼斯清洗伤口并且包扎,动作轻柔表情疼惜,而在处理好这一切之后,她请求lancer去附近巡逻警戒,而自己则在工厂内,等待着丈夫的苏醒。
埃兰:“……”
lancer:“……”
月光下,感动人心的重逢。
才怪。
为什么有人巡逻还跑这么远,而且直接奔着他这里来啊?
比起埃兰的错愕,lancer则显得格外警惕,双枪在手道:“beerker,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
由于言峰璃正的缘故,收到讨伐caer指令的己方都知道昨晚出现的黑发少年并非caer,那么在用简单的排除法后,就算再不相信,也只能认为他是beerker了。保持理智的beerker,这种奇特的情况当然会引起重视和提防。
埃兰好奇道:“你怎么发现我的?”
lancer动作一变,怎么看都是要动手的样子。
“这样合适吗?”少年歪着头,神色看起来有些天真,“肯尼斯先生的情况很不好,真的还能提供让战斗的魔力吗?”
lancer没有说话。
作为天才魔术师,肯尼斯为这次圣杯战做了充足的准备,将本该由自己提供魔力的责任转到了索拉身上,这样他就有更多的魔力去和其他er魔力的那个人一直是索拉,埃兰说的话是不成立的。
但这是己方的秘密,没有必要告诉外人。
“战斗吧。”
lancer看起来心意已决。
“怎……”
“——看来你醒了。”
设备里传出的声音吸引了两位的注意力。
影像是同步的。
埃兰立即将身体转向正对着屏幕的方向,以最好的角度全神贯注地看着,几秒后他想起lancer还在,往旁边挪了挪,给对方留出看屏幕的空隙。
lancer轻轻叹了口气,将双枪重新放回背上。在没有er指令,对方也毫无敌意的情况下,遵循骑士道的他做不到攻击。既然er醒了,那么现在就应该回去护卫在其左右。
“先别走,lancer。”暗夜之下,少年的脸上带着奇异的神情,幽深而蛊惑,话语间有种叫人忍不住遵从的力量,“现在回去的话,你会很尴尬的。”少年微笑着,似是看透了一切,“其实你知道的,不是吗?”
lancer被难以名状的不安钉在原地。
埃兰继续欣赏着剧目。
索拉正在和肯尼斯说着他的身体状况,当知道自己的魔术回路忘了,将无法再使用魔术时,肯尼斯已满脸是泪。那是恐惧而怯弱的模样,和以往见到的那个高高在上的天才完全不同。
“不要哭,肯尼斯。”
“只要能得到圣杯,你的伤势就能治愈。”
“所以,肯尼斯……把令咒让给我吧,我来代替你成为lancer的er。让我为你夺取圣杯。”
索拉这样说着,话语听起来甜蜜又温柔,似乎真的只是为丈夫担忧的妻子那样。
埃兰想起了什么,问道:“lancer,你需要寄托给圣杯的愿望是什么?”
被圣杯召唤的,应该也有着要实现的愿望,所以才会协助er作战。按照埃兰的推测,圣杯视线的愿望应该不是按照个数来分类,如果只能实现一个愿望的话,胜利的难道还要再分胜负吗?
借由回收被打倒的所产生的魔力,圣杯能实现的愿望不止一个,甚至也不止两个,而是以愿望所耗费的魔力才衡量的才对。
如果仅仅是“成为千万富翁”这样的小愿望,基本耗不了什么魔力,如果是“世界和平”这样的大愿望,恐怕倾尽所有魔力也无法完成,而在这之中,当然还会有恰好卡在点上的愿望。
那种许了一个就耗光了圣杯的魔力、走自己的路让被人无路可走的家伙。
这样的情况往往意味着的剑拔弩张,但偶尔也有意外的情况——
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