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准就是这样呢。”
大家七嘴八舌的谈论着。只有修十一一直没说话。
他觉得自己完全是多出来的一个人，存不存在都无所谓的一个角色。
苏茶把仅有不多的食物分给大家，这时候距离他们离开地面，进入地下已经快十个小时了。
十个小时，诺华裕他们还不至于饿，而罗敷兄妹已经被困在这里好多天了，剩下的力气也只能维持最基本的身体机能运转了。
“谢谢，谢谢，我们都好久没吃东西了。”秋伊说得时候双手抱拳在胸前，像是感谢特有的手势。
在昏暗又安静的环境下，大家是很容易犯困的，尤其是神经紧绷了许久却什么都没发生的时候，即使这是个危机四伏的地方。
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，反正大家都睡着了，即使是顾杭，也进入了浅眠状态。
这时冰墙后闪过几道黑影，速度太快也看不清是什么。
苏茶是做梦被吓醒的，因为她靠在顾杭怀里，她一惊也带醒了顾杭。
“怎么了？”顾杭压低了嗓音说，除去低音还有一份刚睡醒的沙哑。
可惜苏茶没心情去欣赏顾杭的声音，此时她正抓着顾杭得手，不断握紧。
“我做梦梦见我们都死了，被虫子吃了，死得特别恶心。”
在梦里，死不可怕，死在虫子手里，死得恶心才恐怖呢。
“没事没事，啊，都是梦，假的假的。”顾杭一手托着苏茶的后脑勺，一手给苏茶顺气，两个胳膊形成一个封闭区域，让苏茶被自己包围，给她一个安心的怀抱。
“嗯，我知道是假的，可是还是恶心，额……不能提，再提我非得被自己恶心死。”苏茶闻着顾杭的味道才感觉好一些，结果一提脑海就会自动浮现梦里最恶心的场景。
“我们会不会……算了，这时候不适合说这话。”苏茶本来想问会不会死在这的，后来意识到自己已经问了好多遍了。
“对了，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。”苏茶问顾杭。
“声音？没有啊，你听到的是什么样的？”
“听起来很悠远，又近在耳边，咿咿呀呀的好像很多人，又好像只有一个人，听着很舒服，飘飘忽忽的。”苏茶说着说着声音迷离起来，眼睛也找不到焦点。
“苏茶，苏茶。”顾杭晃了晃苏茶的胳膊，又掐了掐苏茶的脸蛋。
苏茶毫无反应，嘴里一直在念叨着，翻来覆去那几句话，魔怔了一样。
顾杭试图让自己静下心来，去听苏茶说的声音。
刚开始什么都没听到，十几秒后开始有声音传过来，由远及近，声音也越来越清晰，就像苏茶说的那样，咿咿呀呀的，听着让人身体飘飘忽忽的，要成仙一样。
要下手了吗？顾杭冷笑，都用不着掐自己，只是睁开眼睛就从歌声里恢复过来。
其他人还在睡着，不知道只是单纯的睡觉还是被歌声蛊惑了。
顾杭放出薄雾，把每一块空隙都检查一遍。这几年就这么大，很快就清查完毕，什么都没发现。
是这个房间外面的人在搞鬼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