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州马场。不见边际的草原上是数不清的马匹,在领头马的带领下,数万匹马开始奔跑,尘土飞扬。
乌恩与柳惜音站在远处看过去,上万的马背连在一起,仿佛是律动的褐色大地。
柳惜音看了,久久回不过神来。
乌恩又带她参观了自己收养的孤儿与难民组建的兵营。
回去的路上,柳惜音突然问乌恩:
“乌恩,当皇子都会这么辛苦么?”
从来都只有人羡慕你当皇子是多么的好,还真没有人问过她辛不辛苦,乌恩听了还真有些小感动。
“其实也还好,有时候是觉得快精疲力尽了,不过如果西夏的百姓能因此吃饱饭,而我也能有足够的力量去守护自己在乎的人。”
说着,乌恩握住柳惜音的手。
“那么一切就都是值得的。”
柳惜音懂她话里的意思,反握住乌恩的手笑了笑。
“我记得......”
搜索自己残缺的记忆,接着说。
“在南方,大家都能吃饱喝足,还有闲情逸致弹琴喝酒。贫穷一些的家里,只要有地种,也能果腹。为何我们从兴庆府一路下来,有那么多人只能勉强度日呢?”
柳惜音回想起路上看见的一些百姓,已经饿得骨瘦嶙峋,她把随身带的干粮都给了他们,然而不过是杯水车薪。她知道饿肚子是一件多么难受的事。
乌恩也叹气:
“在西夏的疆域内,七成以上是沙漠和戈壁,只有生活在绿洲里的百姓能够吃饱穿暖,而在苦寒之地生活的百姓,有时候不得不吃草根活命。”
“你不说宋和西夏是一个国家么?为何统治它的人如此偏心,不把南方多余的粮食运过来?”柳惜音问。
乌恩听到这个蠢萌的问题就笑了“哈哈哈,因为这个国家现在有两个皇帝啊。他们谁也不帮对方。”
被乌恩哄得常识更加混乱的柳惜音越发糊涂了。
乌恩看着远方的地平线,说:“也许只剩下一个帝王,才能结束西夏百姓的苦日子吧。”
“乌恩以后会成为西夏的王吗?”
虽然前路困难重重,不过......
“会的。”乌恩坚定的看向柳惜音,柔声问:
“到时候你做我的王后可好?”
......
“好。”柳惜音的脸有些红,但眼神没有再闪躲。
乌恩心中狂喜,正要说话,却听见柳惜音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