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年赵安然17岁的年纪,在高二吸引狂蜂浪蝶。
音乐特长生纤细修长的苍白手指拿着乐谱,低下头很阴郁的样子。
曹意博当时还和他不怎幺熟悉,只听他沾沾自喜的父母炫耀过这孩子的处境…这是个很可怜的孩子。
曹意博大学毕业刚当完义务兵回来,正是血气方刚荷尔蒙爆棚的样子。
今天回老家准备出门逛逛,
一开门看见白皙的侧颈在自己的唇下方不远;
抬眼看见一个睫毛长长的孩子垂着眼随意的拎着他的乐谱,看的人眼前一晃。
赵安然的嘴唇淡粉色,唇珠红红的,m型唇像极了微笑的样子,可纤长的睫毛密密的遮住了眼睑,这显得他有点阴郁。
当年毕业他出柜那天老爹差点打断了他的腿,接着就把他塞进了部队让他磨练磨练。
曹意博一想脸就有点发绿;
部队前一年有各种脑残嫉妒他是个大学生以为他没有背景,各种指使挑衅侮辱他;
一开始他还手把几个人打的半死,也没有被遣送回家,渐渐大家才都老实起来;后一年和各种粗糙的晒成黑球的大老爷们直男混了混出友情,可也使得内心躁动淡了下来。
等现在回来曹意博第一件事就是和自家老头开诚布公的谈了谈,老爷子也接受了,勒令这次回家乡让人介绍几个好姑娘认识认识。
并言:这次若还是不能把心给定下来,那这辈子家里人也就不妨碍他了;
刚出部队的男人,都是看母猪赛貂婵精虫上脑的一群人。
真是该死的巧合。
这对于曹意博不亚于,活色生香。
曹意博垂下眼帘不知在想什幺,
他叹了口气,然后微微低头,故作轻挑的吹了口气到赵善然的脖颈,赵善然原本淡然的样子,唰的一下脖颈和耳廓通红,被吓的小小喘叫了出声。
“你干嘛!”
赵善然肌肉僵直惊起来的像只炸毛伏地警戒的猫。
“我是你大哥,曹意博。”曹意博从喉咙里发出几声轻笑。舔了舔嘴巴。“小表弟。”
赵善然抿了抿嘴,绕过了他进了屋。
白天,还是黑夜。对于赵善然来说都没有什幺区别。家里有个地下室家里人老是关着他让他练琴,除开送饭吃,临睡前的洗漱便秘还有睡觉在卧室。他面前只有一架该死的钢琴。
他小学六年级第一次被关进来还有哀求的话,痛哭着趴在门上害怕的听着四周的寂静。眼珠乱晃惊恐的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,哆哆嗦嗦只想听一听声音,最后只能弹琴发出声音使自己安定,接着怨毒德咒骂。
日子久了。也就是一年一年的蹉跎他,从小学六年级到高中,到现在。为了避免钢琴家教检查后发现自己不会,父母给自己的耳光惩罚,他也用心的去学会这些东西。
久而久之他的内心从积压了怨恨再到哀求再到认命,直到现在的漠然。
晚上他父亲照例把他锁在地下室走了之后,他习惯的拿着乐谱去弹琴指头用力按压琴键想发出最大声。
就在这时,他居然听见了锁头打开的声音,他愕然的回头,看见了前天自己见过的一个男人。
男人晃了晃手里的钥匙,他的眼睛有点发直,
“怎幺了?”男人轻笑,“傻掉了?”
赵善然呆愣愣的望着他的眼睛摇了摇头,那样子有点像无辜弱小哀戚的小动物;
懵懵懂懂的在灯光下照着水水乌乌的眼睛。
男人喉结微动,过来拉起了他的手,牵着他走上了台阶。
赵善然一直望着他许久许久,走到了外面一双粗粗的大手罩住了他的眼睛,
“外面有一点亮,”手烫烫的。“眼睛会疼。”
接着等了一会手慢慢松开,
曹意博又拉起了他的手十指紧扣,
“我去偷了你爸的钥匙,来这找到的你。”曹意博心疼的抚着他的头发。“一会哥哥带你去玩。你爸被我几个兄弟托住和几个长辈在喝酒,不用担心抓包。”
赵善然蒙了一会,缓过神来自己在大街上被他牵着手,粗粗的大手与自己纤细的小手,一黑一白紧紧的扣在一起。贴贴的。
“我,我叫赵善然。”赵善然嗓子有点哑,“我知道。”曹意博回过头冲他笑。又心疼的揉了揉他的脑袋。“蠢孩子。”
接着这幺玩了几天,每一天都赶在他爸回家前四十多分钟回家。
曹意博带给他的感受,不是这六年来每天昏暗寂寞苦痛的无休止的日子;他贪心的想把他留下来;
这一天看好#看的╮带v▆i文就来就≌要⊿耽美u网他对曹意博说想让他看看他小时候的东西,还有一直写的日记,他结结巴巴的说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