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葬礼,媒体自然围着“他俩”照了一大堆照片。
可从戈德里克山谷回来后,他俩却不敢登陆学校官网看一看当天的照片,因为纽贝拉从来都不喜欢悲切的事物,而彼得恨透了生离死别这个词。
纽贝拉每想起一幕阿瑞斯在地球做的孽,神智就清明一分,最后完全恢复了正常,“我休息好了,我们开始吧。”
“很好。”希芙赞赏地笑道,伸手取过靠墙立着的长剑,从中一折为二,将其中一半扔给纽贝拉,“这一次,我会试着绕到你的后面进行攻击,你要预判我的动作,但是采取拦截、主动出击还是躲闪都随你。”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纽贝拉深吸一口气,想象自己面对的是阿瑞斯,“我会努力的。”
*
“啊疼疼疼疼!”
四个小时的格斗训练结束后,纽贝拉带着满身的伤,再次去医务室报道了。珍玛见怪不怪地把她拉过去检查一番,又是照片又是测心率,时不时用手指戳一戳她暴露在外的伤口,“这里疼不疼?骨头疼还是肌肉疼?”
而纽贝拉给出的答案就一句:“啊疼疼疼疼!”
“全身多处挫伤,能不疼吗?”珍玛端给她一杯在贝壳疗养院时常喝的叶子汁,“来,先把叶子汁喝了。”
纽贝拉喝着诡异的叶子汁,珍玛则熟练地剪破她的外套,然后撕开t恤,方便对伤口进行处理。
这边刚处理完一半伤口,鼻青脸肿的彼得也过来报道了,“珍玛,我的腕骨好像脱臼了!”
纽贝拉一口叶子汁喷出去,慌乱地喊道:“珍玛珍玛!拉帘子拉帘子!”她可不想彼得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。
珍玛好笑地放下手里的东西,按下按钮将帘子自动收起来,“你怕什么啊?你刚到贝壳疗养院的时候,可比现在狼狈多了,当时还是彼得把你抱下飞机的。”
“那那那和现在不一样嘛!”听闻彼得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纽贝拉愈发脸红心跳得不像话,“快点快点!这系统怎么那么磨蹭啊?”
“……”珍玛被她雷到了,“系统统一设定的操作时间就是1秒啊,你以前还嫌它快呢,好几次挡住你看帅气的半裸特工…..”
纽贝拉一把捂住她的嘴,激动得杯子都飞出去了:“我不是!我没有!你别瞎说啊!”
珍玛:“……..”
“这是谁的水杯,怎么到处乱飞啊?”彼得忽然问道,随后只听“啪”地一声,一股蛛丝牢牢黏住了飞跃治疗间的水杯,“珍玛,你要不要出来看一下是哪位病人的。”
“那是给纽贝拉装叶子汁的。”帘子外,一位特工回答道,“我刚看到珍玛端进去了。”
“她她她.....她也在呀。”彼得瞬间口齿不清,“那….她怎么了?”
“全身多处挫伤!!”终于挣脱纽贝拉魔爪的珍玛大喝一声,“彼得把杯子递进来,她喝的量还不够呢!”
纽贝拉扔下珍玛,转身就想溜,身为来去自如的希腊神族,区区一间医务室根本困不住她,没想到珍玛却眼疾手快地拽住了她的胳膊,“你今天好奇怪啊,彼得得罪你啦?”
“我——”
她一句解释刚开了个头,就见两片帘子的中央被人掀起一条缝,然后有一只胳膊举着一个水杯,怯怯地伸了进来。
“你要的水杯。”彼得隔着帘子弱弱地说道,显然他就是那只胳膊的主人,“我把它放在哪里?”
珍玛:“…….”
纽贝拉:“………..”
“还是我来吧。”珍玛认命地站起来,伸手把水杯拿过来,“彼得你稍微等一会儿,我就来。”
“好的。”彼得乖巧地答道,“你......不用着急,先给她包扎……”
纽贝拉突然就美滋滋了,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,眼睛也笑得眯起来。珍玛奇怪地看了她好几眼,又看看帘子外彼得的方向,摇摇头道:“现在年轻人的相处模式真诡异。”
*
治疗到一半的时候,纽贝拉接到了托尼的电话,他先是扯了一通晦涩的数学和材料学的专业术语,然后才步入正题:“今天的训练,彼得的状态不是很好呀。”
纽贝拉心里一咯噔。
“那个…….我就是随便问问啊。”托尼略有些踌躇道,“你是不是移情别恋了啊?难道真是黛西?!”
纽贝拉手一滑,手机“哐当”掉在床板上,连忙捡起来,气恼道:“我没有!爸爸你怎么成天幻想我踩着一堆少男少女的粉碎玻璃心前行啊?”
托尼咕哝了一声,听起来像“毕竟你是我亲生的嘛,彼得好可怜”。
纽贝拉满头黑线,内心又莫名的甜蜜:“嗯,总之和黛西没关系啦,她是我的好朋友,谢谢!”
“彼得也是你的好朋友,你还不是照样把斯塔克家罪恶又性感的魔掌伸向了人家。”托尼坚持自己的观点,“这个,一切皆有可能嘛。哎,这好像是某个品牌的广告词,不过我只穿战衣运动,怎么可能知道呢。”
纽贝拉:“……”
“还有一件事。”托尼忽然压低声音,鬼里鬼气道,“从昨晚到现在,娜塔莎一直用特别诡异的眼神看我,难道她——”
“暗恋你呀?”纽贝拉没好气,“爸爸,你别多想,她可能就是在看你下巴上粘的黄芥末。”
“你这个熊孩子,没大没小的。”托尼嗔怪道,听起来却一点都不生气,“我最讨厌黄芥末了,下巴怎么可能沾那玩意儿?她看的应该是甜甜圈的糖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