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要是我选了你,辰怎么办?关起来!”
他哼了一声,算是默认了。
“你变态!”她怒道。
“对你,我无所谓是变态,还是疯子……”
听闻,她只觉得脑袋一阵阵的疼。那么大的一个世界,怎么就让她碰上他了呢。
不行,不行,他现在铁定是迷她迷得热乎中,脑子不清楚,她有必要帮他好好分析分析。
“夜,你看啊,天下美女那么多……”
“没你美!”
“不是……你再好好看看,肯定有!”
“我说没有就没有!”
她扶额,记得不知道谁说过,男人这种生物,一旦被迷了心窍,看到母鸭子那也是天鹅,当时她还不信,现在深刻认识到了,她顿时惆怅了,相当的惆怅。
“夜,你还年轻……”暗指他阅历还不够丰富。
他眯了眯眼,伸手将她扯到自己的他大腿上坐着,扶着她的纤腰道:“我要成了花花公子,你更不会要我了。我是蠢了才会增加什么阅历。”
这不是送个把柄,让她捏吗?
其实,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迷恋她,仿佛上辈子沉沦过,上了瘾了,所以这辈子依旧想沉沦。
“甜言蜜语,谁不会!?哼,那庄流裳是怎么回事?”她拍开那只在背后揉来揉去的手,学着他的样眯着眼,“那是你母亲派来的,总不会是给你当保镖的吧?”
假庄流裳就是帮着真主儿作弊的,就真主儿那身手,给她十年时间也做不了。
他收紧手臂,重重地往她脸颊上亲了一口,“就说你是吃醋,还不承认!”
她慌忙捂着被他亲过的地方,羞愤道:“谁吃醋了!”
她内心其实也挺矛盾的,一方面不想和他牵扯太深,免得他身体里的两个人斗得你死我活,可另一方面又特别介意他和庄流裳的事,像是心里长了根刺,不拔掉就不能安生。
她抽了抽眉骨,什么时候她也那么矫情和虚伪了。
明明很在乎他,又偏要表现得不在乎。
他抓过她的手,细细抚摸着她手背上的细腻皮肤,一边揉捏,一边道:“我本来也没想瞒你。不过这事得从我3岁开始说起……”
她咋舌道:“什么大不了的关系,还要从3岁开始说起?”
“我的身体!”
“啊?”
他又抬手柔柔地抚着她的头发,“我出生的时候,医生都说我活不过3岁,过了3岁,又说我活不过13岁,好不容易熬过13岁,又说我活不过23岁……”
妖娆鄙视道:“你肯定遇上庸医了。”
“是不是庸医不清楚,但3岁,13岁的时候我的确熬得很辛苦……”
她心里起了一丝心疼,不由地贴紧他,刚贴上去又觉得这么做不对,想离开,却被他摁了回去。
他继续道:“至于23岁这一关能不能过还是未知数。”
“肯定能过……”有她在,怎么可能过不了。
他轻笑:“就是能过,还有33岁这个坎……”
“别胡说,哪有那么多坎……我看就是那些庸医治不好你的病推脱责任罢了。”
“可我母亲相信。”
“呃……”
“3岁的时候,她以为我的苦难过去了,会健康成长,可医生又说我活不过13岁,你可以想象她的心情是如何的,她是个很要强的女人,她希望丈夫能带给她至高无上的地位,儿子也一样能。”
“总统的位置?”
他点头:“嗯。”
“你不是独子吗?还有人跟你抢不成?”她记得尉迟家就只有一个嫡子,应该就是他了。
“只能说……我是我母亲的独子,但我父亲有三个儿子,一个是我,一个是两个外室生的,他们比我早出生两年,也比我健康!”
妖娆听明白了,说白了就是宅斗。
这个时代,那些个豪门贵胄说穿了和门阀时代的士族之家很像,讲究门庭,讲究嫡庶,奉行的是一夫一妻制度,但养外室的人还是挺多的。主要起因还是子嗣少,生育率低,女人多了,就能多生几个了。
“这么说,我就明白了,她是担心你会早逝,便宜了你那两个同父异母的兄弟?”
“嗯!”
“这和庄流裳有什么关系?她能帮你抢位不成?”
“不,是孩子,我的孩子。”
她被口水呛到了……
孩子?
她眉骨又习惯性的抽抽了,“莫非她是觉得你会随时嗝屁,所以想你赶紧生个孩子,她好让孙子做总统,维持自己的尊贵?”
他拍拍她的背,帮她顺气,点头道:“嗯,我说了,她很要强的!”
她像听了个大笑话似的哈哈了一声,“照她这样,孙子之后还有曾孙,那岂不是还要继续。”
“如果她能活到那一天的话,她会!”
妖娆:“……”
真到那时候都成老太太了,还惦记什么尊位,简直奇葩啊,不过她也终于明白庄流裳的用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