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早上,盛家几个姑娘陆续回到家中,见到父亲棺木尸身,各个哭天抢地,哀声不止。
世璟世醇年岁较大,父亲病了多年,性命几度垂危,她俩早已做好心理准备。然而怀秋出事在先,世爱得知噩耗后倒地不起,至今仍在医院,噩耗两两相加,痛苦之于她是不可估量的。
四姐本在照顾皮皮。皮航勋虽未告诉她皮皮在精神病院,却将她送往了皮皮所在的城市,让他们母子每隔三日一见。这时候怀秋出事,四姐料定世爱不堪重创,火速收拾行囊回了北京。
皮航勋允她把皮皮带回,可路上又得知她父亲也跟着怀秋去了,她也昏厥了过去。
盛家院子里那些飘散的白纸白花,是多么刺眼,几个姐妹才踏进门口,当即悲从中来,嚎啕大哭冲进了屋子。
而她们的父亲,身子早已凉透。
四姐扑在棺木前,搂着她父亲的身子痛哭不止,“爸爸,我是世蕃啊,我和姐姐们来看你了,你倒是看看我们几个啊……”
两个姐姐比她稳地住些,但那份隐忍克制,更显悲痛。这悲痛不仅是对死者的哀痛,更有对生者上演这出活戏剧的无言之感。
仿佛命由天掌控,凡人身不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