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道三千,旁门无数,一世修真花落去,一叶清荷万人来,莫问清空何处去,大千世间道道来。在广阔无边的大陆上,郁郁葱葱的树林仿佛一片绿色的海洋一般,覆盖着所有的土地,无人能看到一丝丝的土地,哪怕是从天空向下望去,也只能看到一片一片绿油油的树叶。没有任何的阵法,没有任何的干预,有的就是数不清的树叶所覆盖着。天空的阳光艰难的穿透着难以看清的缝隙,照射在这片广阔的大陆中。当然有树林的地方,就有生命,有生命的地方,就会有无数的繁衍,进化,和死亡,而人类也是如此。每个地方的人们都有他们不同的适应环境,不同的生存方法,而这里,却不只有人类,还有着无数千奇百怪的生命,人,妖,魔,兽,精,怪,鬼,虫,还不包括这树林的树,这草地的草,还有这飘香的花,一花一世界,一草一菩提,就连石头多有可能开发灵智,皆因为,这片土地,蕴含的无边的灵力,深入地底,而空气中则是浓厚的灵气,浩瀚无边。无时无刻浸泡在这等环境中的物,想不成精,都难,在这里没有所谓的无能之物,只有活与死之间的区别。人类,是这片大陆的主宰之一,却并不是唯一,天道并未偏袒任何一方,设下同等的条件,结果只在于自身。人人皆为刍狗,人人亦是圣贤。
庐阳,在巍峨的城门上深深的烙印着这两个字,磅礴而又威严,宵小莫敢直视。这里是庐阳城,在森之大陆的南端,这里虽说靠近海洋,但是却从来无人去过,因为一路上实在是太险,也实在是太远,延绵的山脉和每一处都是一样的树林,让人很难分辨出路途。庐阳城是这片大陆近十万年来南端新开辟的第三个城府,为此无数的人在探索中死去,或死于争夺,或死于野兽,各种各样的死因。这里曾是妖族的领地,但却是连妖族都不敢轻易踏入的地方,而人族又需要开拓新的城府,以应付更多的人口需求,就这样,南端这边延绵数百万里的土地,用着白菜的价格,卖给了人族。这里也是人族真正的南方领土,这里的三座城,烟水,浩茫,庐阳,都是以开成将领之名,而在经过人类无数死亡后的清理,终于让这三座城,变成了真正的堡垒,栖息之所。
每年都有着无数的孩童出生,而今年也不例外,姚离,正是其中的一个,普通而又平凡的一个,不普通的是,他的父母,也在开拓中死去,让他成为了另外一群普通而又平凡的人,乞丐。每个乞丐都有着自己悲惨的过去,每个人都很悲观。而姚离却并不如此,只有在父母去世的那些天,极端的痛苦,甚至想随着父母一起,陪伴他们。当他在父母的灵位前,跪拜了七天七夜,醒了哭,哭累了就睡,就这样,度过了他人生中的有父母的七天。然后他站起来,毅然决然的走出了灵堂,成为了街头的乞丐。这年,他八岁,他无处可归,他的亲人只有父母,城里的善官要将他送去孤堂,但是他拒绝前往,他只想就这样浑浑噩噩的活着,就好像自己是一个死人一般活着。无数次的劝导之后,善官也就不再来,因为他知道就算送进去,姚离也会逃出来。就这样的,放任其自生自灭。这里的乞丐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姚离这样的待遇,这样的待遇是因为姚离的父母用生命还来的,所以他无法接受,也无法释然。只能每日这样浑噩的度过,白天他在乞讨,晚上他也在乞讨,面对着天空,祈祷着天空的安慰。
“我到底在干什么呢?”望着虚无飘渺的星空,姚离默默的问着自己,而这个没有人可以给他答案
叮,一声轻鸣在姚离的耳旁响起,姚离突然发现一颗璀璨的流星,正在飞速的流逝
“莫非你是说我的人生就像流行一样,一闪而过吗?”姚离看着这颗消逝的流星自嘲了起来,或许是长久以来自己内心的压抑吧。
忽然他看着离自己无比远的街道,好像是它在呼唤他,呼唤他回归,呼唤他的死亡。
姚离默然的看着街道,眼中山献出了兴奋的眼神吗,好像他也渴望着死去,慢慢的,他的身体往前倾斜,下一刻,他就跌出了护栏,往数十米高的地面上,狂奔而去。此时的他内心居然是一片的安宁,接受着这即将到来的死亡。
轰,一声巨响,响彻了天空,姚离跌落到了街道,血撒当场。他忽然可以看到街上人们的表情,有惊恐,也有厌恶,有冷漠,也有同情。内心的宁静,让他看到了更多更多
“姚离”突然一个声音在姚离的耳旁吵闹着
是谁呢,姚离这样想着
“姚离,快醒醒”声音依然在继续的打扰着他
为什么呢,为什么我死了还不能获得安宁了
“姚离,快起来,吃饭啦,我快饿死了”伴随着最后一个字的发音,一声响亮的耳光,抽醒了姚离
“什么啊,原来我还没死啊”清醒的姚离默然的看着熟悉的天空,还是那片天空,而街道,依然是那条热闹的街道,原来自己是在做梦
“你在嘀咕什么呢?”来人不满的说着
“没什么,你吃了吗?”姚离看着眼前的人问道。叫醒姚离的人也是个小乞丐,叫莫,大家都叫他小莫,因为他很小。不过这个乞丐和姚离不一样,是最近才进来的,所以并没有什么熟人,不知怎么的一来二去,两人也就熟悉了
“你还好意思说啊,都过了这么久了,怎么叫你都不醒,我早就块饿死了”小莫嘟囔着嘴巴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