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禛出了永安宫,看着树上遍布的红云,叹了口气。
来保道一声别动,在胤祯身上摸索,将他的腰刀抽出来丢了,然后匕首抵得更紧,试探着亲过去,他果真没动。
嘴唇柔软,干涩,微凉。来保觉得心脏重重跳了一下。微微分开,瞧他低垂的眼帘和幽暗的瞳子,又吻下去。
“奶父,最近十四有消息吗?”太子道。
凌普将胤祯的信攒在手里揉成一团,笑道:“并没什么消息。主子爷,十四爷不过半大孩子,除了会玩,办不成什么大事,您别指望他。倒是最近索大人和明珠又对上了,您在皇上面前为索大人多美言几句为是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太子心里一沉,索额图最近行事愈加放肆,他真怕有一天他不但保不了这外公,还将自己拖下水。
宫女上前给更衣,许久,他又想起这事,道,“奶父,若十四有什么消息回来……”
凌普恭顺的笑道:“奴才一定记得。”
树木参天,野草闲花丛生,淡淡的阳光投下,在林间变成干净清爽的浅绿。
少年狠狠一脚踹去,来保顿时疼的脑中一片空白,他揪着来保的衣领,对众狗腿露齿笑了笑。
狗腿小头目刚要恭祝来保好运,吓的呆了。
胤祯提着来保的身体做盾,从他手里捞过匕首,丢了个花,在来保的脖子被削断喷血前接住,锋利的白刃硌进颈肉,血线顺着脖子滴红了土黄色的马褂。
“继续退。”胤祯简简单单的说。
狗腿子们赶紧从命。面前面色沉肃的少年让他们实实在在的相信,只要自己不听他所言,他便会轻轻巧巧,毫不犹豫的一刀下去。
沉重连绵的马蹄声渐近,曹顒和介福带人赶到,飞身下马。
“爷,奴才该死。”两人一眼就明白了情形,噗通跪下。侍卫官兵层层围住,兵刃雪亮。这回轮到几乎大脑充血的来保问:“你你你你是什么人?”
宝贝儿子中午没派人回来报信,下午家丁传回消息,说钦差到了。常县令忙组织百姓夹道相迎。
从周边调集的官兵在县口扎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