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别想痛快的贱人。
莫北辰笑了笑，冷声道:“五十步笑百步。”
程逸刚继续想说什么，放在一旁的手机就嗡嗡嗡的振动不停。
他皱了皱眉，松开了握着杯子的手，拿过来，接通。
莫北辰只看到程逸嘴唇边的笑意一瞬间收的彻彻底底，然后站起身，拿起放在椅子上的衣服就往外走，莫北辰差点没拉住他。
“程逸？”莫北辰拽着他的手腕。
程逸赤红着眼睛，甩开莫北辰，留下一句盛瑶出事了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。
闯了一路的红灯。
程逸的脚踩足了油门。
灰色的迈巴赫就像是刚出鞘的利剑剑，在马路上飞驰而过，带起一股萧瑟的风。
索性还没到晚高峰，路上车并不多，三十分钟的车程，程逸用了还不到一半。
他的手紧紧的攥着方向盘，黑色的橡胶套上都是汗渍。
脑海里全是刚才盛母跟他说的那一句话。
盛瑶出事儿了、盛瑶出事儿了……盛瑶怎么会出事儿啊！
到了学校，连登记表都没填，就快速的往教学楼跑去，门卫在门口喊了好几声没喊住。
后到的莫北辰叹了一口气，帮程逸签了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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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瑶突然感觉小腿被什么东西砸了上来，疼的她眉峰耸起，然而，她还没反应过来，一双手抢过她手里的电话，直接砸在了墙上。
然后，她亲眼的看见了她那个用了三年的小板砖四分五裂，电话卡摔出来，滑出好远。
她回身。
身后是三四个男人和一个女人，那女人瞪着眼睛，那模样就像是告诉盛瑶，刚才那一系列事儿都是她干的。
那女人仗着身后的男人，往前又走了几步，问道:“你就是二年十二班的语文老师？”
盛瑶冷着嘴角，下意识的点头。
还没来得及说话，那女人一巴掌直接打在了盛瑶的脸上，重重的一下，打偏了她的脸。
盛瑶转过头，那女人又挥起手，手掌想往盛瑶的脸上落。
刚才盛瑶是猝不及防，被打了脸，但是如果真的是有准备的情况下，这个女人真就不一定能打的过盛瑶。
盛瑶接住她的手，用另一只手直接给了她一个嘴巴，往后推了她一下，“你有病啊……”
那女人没想到盛瑶会还手，瞪着眼睛，“你这个小贱`人，臭婊`子，敢打我儿子，老娘整死你，你们这群傻`逼都瞅啥呢，不上等着开席呢？”
……
老师同学们听到声音出来的时候，都惊呆了。
虽然盛瑶没占优势，衣服头发都有些乱，脸也被抓伤了，但是她拎着凳子，逆光而立的样子，用威风凛凛四个字都不足以形容。
随后几个男学生和几个男老师上前把那几个骂骂咧咧的人拉开，配合着保安拉到主任办公室。
盛瑶这把凳子扔在地上，然后一屁股坐在了上面，打完了架才觉得浑身都不舒服。
脸火辣辣的疼，胳膊和腿似乎也废了。
“盛瑶，怎么回事儿？”孙老师帮盛瑶把遮在脸上的头发捋到耳后，有些心疼，周围的老师学生更是把盛瑶围的里三层外三层。
盛瑶刚想说话，突然觉得嘴里有一股血腥味，她皱眉，一个女学生赶紧递过来一张纸，盛瑶抬起沉重的胳膊接过来，擦了下。
果然出血了。
擦干净，她才开口，“我刚从洗手间出来，那女人就拿凳子打我，还扇我嘴巴，连个理由都没有。”
“然后，你就还手啦？”语文组一个同事问。
盛瑶点头。
“我天，厉害了我的瑶姐。”一个女同学自言自语道，盛瑶听见了弯唇笑了笑，但是随后皱了皱眉。
卧槽，一笑这耳根都疼。
语文组组长和年部主任都来了，看学生都聚集在这儿，三言两语给打发了回去。
“走吧，让小张和孙老师带你你去医院看看，我去一趟主任办公室。”语文组组长就在一边，她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，看着盛瑶的脸。
盛瑶弯腰揉了揉腿，一碰，钻心的疼，这是刚才被椅子砸的，即使这样了，她还没忘记开玩笑，“成，您帮我听听我到底是因为什么就挨了一顿揍。”
年部主任的脸黑的像一块碳，一直没说话。
孙老师和小张把盛瑶扶起来。
她的脚一触碰到地上，她立刻又抬了起来，慢慢的又坐在椅子上。
那种疼，就好像是把她的小腿骨撕成了八瓣。
“腿坏了？”小张问。
盛瑶眯着眼睛，咬了咬嘴唇，点头。
小张是一个应届毕业生，虽然是和盛瑶同期来学校的，比盛瑶还要小几岁，是高二语文组唯一的一个男同志。
平时办公室的这群小姐姐喜欢调戏他，然后看他面红耳赤的样子，此刻也是红了脸，“瑶姐，要不然我抱你下楼吧。”
盛瑶刚想说话，就听见楼梯口那里传来男人急切的一声，“盛瑶！！”
盛瑶转过头时那张原本就素净的小脸，白的像是一张纸。
她的嘴唇疼的早就没有一丝血色，她的额头上也蒙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。
程逸感受到她的目光，他突然觉得心似乎被人用针扎了一下，塌陷了下去，随后四分五裂，他的世界，猛的一下暗淡了色调。
他的眼底一片赤红，快步走了过来。
盛瑶看到程逸的第一反应居然是鼻酸。眼眶也有些疼，那泪意就像是心里的恐慌和无辜一样，越积越多。
她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