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】
说不清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,总之依婷能明显感觉到有一股暖流正从心底扩散开来。她一时湿润了眼眶,为老者发自内心的关怀。遇到郑让后,她的生活就开始陷入了一团糟中。她甚至觉得自己的生活将永远这么下去,可是认识这个老人后,她发现自己的生活并不是完全的这么糟糕。至少,在这片漫长的黑暗中,她还能明显感觉到一丝来自于老者的曙光。
【我才不会觉得委屈呢,有二爷爷这么疼我。我又怎么会觉得委屈呢?】依婷摇着头说道。
【是吗?】郑二爷若有所思着。
【难道二爷爷觉得我像是那种小气的人吗?】依婷继续说道。【而且这件事我真的从一开始就没有在意过。】
她原本想要慰藉老者的话在这个时候竟显得有些多余。但她丝毫没有注意到空气中的异样,只是转了个话题继续说道——
【对了,二爷爷,您刚刚在想什么呢?一副出神的样子。】
【没什么。】郑二爷撇过了头【只是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罢了。】
【是吗】他可以掉转了头的动作让依婷有些奇怪,但毕竟也只是一瞬间的事,所以她也就没有再想下去。
【差不多了,去吃饭吧。】郑二爷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站起身说到。
他前后的反映让依婷一时有些错愕不及,所以她在片刻后才回应道【哦,好。】
--------tbc--------
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,依婷毫不怀疑这句话是用在像郑让这种人身上的。
晚餐结束后不久,郑让便又一次的丢下依婷出去了。他对此并不做任何的解释,只是在临走时交代了句【如果二爷爷问起来的话,你就说我和朋友约好了。】
依婷也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应了一句便忙起了自己手中的事。
夜幕完全降临的时候,郑让还是没有要回来的迹象。依婷看了眼窗外浓重的夜色,想着今天晚上又可以好好睡一觉了的时候,郑二爷端着水果叩响了她房间的门。
当他看到郑让并不在房里的时候,他的脸色一下子就拉了下来。
无奈,依婷只好照着郑让的话说给郑二爷听。
可她显然忽略了一件事,那就是郑二爷并不是她,所以这种烂到家的理由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。即便是相信了,那他也是不能接受的。
他生气的走到电话机旁,脸色的神情吓人极了。
【二爷爷。】依婷赶忙上前去阻止道【你不要这样子,阿让他不是小孩子了,做事会有分寸的。】
【你不要帮他说话。】郑二爷一把推开了他【哪有人结婚几天就想着一天到晚出去鬼混的?看我不好好教训他一下!】
依婷被他推得向后倒了几步。当她站稳身子想要继续去阻止他的时候,才发现他的脸色竟如白纸般苍白。甚至,在他饱满的额头上也早已布满了密密的汗珠。
【二爷爷。】依婷一时失声的叫道。
郑二爷全然不顾自己身体上的异样。当他固执的想要再次拿起电话拨打郑让的电话时,他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晕眩。天与地仿佛连为了一体,呼吸也变得难受起来。他努力的想要站稳自己的身体,却发现自己的双腿早已没有了这个能力。就连他支撑在沙发上的手,也开始变得无力起来.下一秒的时候,他就彻底在依婷的尖叫声中昏死了过去。
郑让还在酒吧里玩的劲兴时,依婷的电话就一个个的打了过来。嘈杂的音乐声混合着手机的蜂鸣声,他的心情一下子变得烦躁起来。
他放下酒杯,很是不耐烦的按下接听键说道【做什么?】
【二爷爷昏过去了。】
电话声传来的那一刻,郑让觉得自己的心跳被猛烈的撞击了开来。他放大了瞳孔,屏住了呼吸。只一会的时间,他便抛下周围的一切向着医院跑去。
------------tbc---------------
初夏的天气永远有些不太正常。它在白天的时候或许还是阳光明媚,可到了晚上,它就又变得细雨缠绵了。
素有江南水乡之称的苏州城更是如此。
沈斯一个人行走在湿漉漉的水泥地面上,被雨水浇灌过后的马路在月光的映衬下竟透着些许的悲凉。
沈斯已经不记得自己的到底走了有多久,但他的头发和衣服早已被雨水淋湿。夜风拂过,他能感觉到那种彻骨的寒冷正从脚底生出。
他就这样子行走在黑暗中,任凭雨水一次又一次的拍打着他的脸颊。眼里的视线明明早已变得模糊起来,可脑海里老叟的话却一点一点的清晰起来——
【沈从文啊。】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在听到这个名字时眯起了眼睛【我记得。他小时候就是在这条巷子里长大的。】
年过七旬的老妇看着他【这孩子命苦,从小就没了父母,是跟着爷爷一起长大的。不过这孩子生来就聪明,每次考试都能拿第一。】
老叟在说这话的时候,眼里竟还透着些许赞赏的光芒。
【不过好景不长,他爷爷在他上初中时就离开了。他之后也就寄养在了亲戚的手中,一直到高中毕业才重新回到了这里。听说是因为收养他的那家亲戚不肯再供他读书了,所以他也就负气离开了。】
沈斯不说话,只是静静的等待着老妇未完的话。
【后来镇上招兵,那孩子就去报了名,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。不过听出去打工的人回来说,那孩子在军队里认识了三个结义兄弟,退役后一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