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只李秀兰一人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模样。
泊船很快便靠了岸,行人三三两两的离去了。李秀兰甫一踏上岸,便向那蒙着面纱的女子跑去,边跑边喊:“等等。等等,姑娘,我好像认识你,等等!”
那女子猛地一停,李秀兰一个刹不住脚。便这么直直的撞了上去,鼻中一热。两道热流便这么顺着流了下来。
跟在她后边跑的二哥此时方才气喘吁吁的赶到,一见自家妹子这幅模样,便手忙脚乱的帮忙止起血来。
李秀兰鼻中塞了两团棉球便一把推开了自家二哥李培源,蹦蹦跳跳的跑至那女子面前,一副兴奋之极的模样:“我定是在哪里见过你!”
李培源满脸尴尬的赔笑行至李秀兰的身后,看着眼前的一对兄妹,葭葭忍不住眉心挑了挑,却在见到一脸兴奋的李秀兰和满脸尴尬的李培源时,又着实发不出一点火来,无奈的吐了口气,一把扯下自己的面纱:“你可看清楚了,认识我吗?”
李秀兰的杏眼顿时睁的滚圆,张大了嘴巴,配合着鼻中的两团棉球,那模样甚是滑稽,她指着葭葭,连说话都不这么利索了:“你,你,是虞,虞姑娘?”
葭葭却在听闻虞姑娘三字时,不由挑了挑眉:“你是说虞璇珠?”
这么一来,便是李秀兰也察觉出了几分不同,更别提李培源了,他细细的瞧了葭葭片刻,朝李秀兰缓缓的摇了摇头:“这位姑娘与虞姑娘有七分相似,奈何这气质举止还有容貌总有些微弱的差别,她不是虞姑娘,你认错了!”
“对不住,我认错了!”李秀兰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,连连朝葭葭赔不是,这姑娘的性子叫人哭笑不得是真,却着实不讨厌,葭葭笑了笑,言道:“没事。”
“走吧!”李培源敲了李秀兰一脑瓜子,拉着她转身便走:“便如你这样的性子,什么时候才能到?”
好笑着摇了摇头,正要转身,眼角却撇到了那两人身后的黑色符纸,葭葭笑脸一僵:那是追踪符?
“秀兰,我与你说啊!这一路,你可不能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了,若是去晚了,看父亲不扒了你我二人的皮?”李培源龇了龇牙,存心想吓李秀兰一下。
听闻李培源这么一席话,李秀兰的双肩不由的耸了一耸,一时间父亲那张黑漆漆的脸便出现在了眼前,整个人瞬间委顿了下来,闷闷的答道:“唉,秀兰晓得了!”
瞧她那一副委屈的模样,李培源便觉得好笑,“你……”
还未等他将话说完,眼角的余光便撇到一团乌黑的东西向他撞来,一把推开李秀兰,取剑劈了过去,只一接触,便被那东西上巨大的弹力给弹了开去。
“二哥!”李秀兰慌忙向李培源奔去,见他神色尚好,这才放心了下来,转而抬头向那人望去,这一看,却是不由的傻了眼:“二哥,他们居然会飞!”
李培源听了,只有吐血的冲动:真不清楚自家妹子脑中想的到底是什么,都这时候了,还在注意这种事!
“哈哈哈,两个土包子,没见过修士吗?不过是神行术而已!莫要怪我,要怪便怪你二人偏是李宏的儿女。”那人哈哈大笑了起来,同时手中那一物便再次向两人袭来。
眼看便要至跟前,两人只觉得周围似是有轻风拂过,连带着衣角也微微动了动,等了许久,没有感觉到痛楚,再睁眼时,却是方才那个蒙面纱的女子与眼前这位战在了一起,那女子举着从何处寻来的长剑正面迎上了那人。
“魔修?”葭葭皱了皱眉,神识扫过眼前此人,“练气六层而已!”
那魔修只一见葭葭便大叫不好,如此差别的修为摆在那里呢,收了那件黑色法器便要跑路,葭葭岂会容他逃脱,手中飞剑一指便追了上去,同时左手使出昆仑的千浪千叠手。
“二哥,你看!”李秀兰却似是突然兴奋莫名的指着葭葭,“那位姑娘也会飞!”
李培源抽了抽嘴角:“……”
“她看起来好像有很多只手!”李秀兰皱了皱眉,很是不解,“像千手观音那样!”
李培源头痛的揉了揉眉心:自家妹子的想法跟一般人总是不一样,也唯有那个姓林的小子能忍耐住她!
那厢,葭葭已经将这魔修解决了,倒是完全不客气的取了他的储物袋收了起来。
李培源见状,连忙低声喝了一句:“秀兰,扶我起来!快去拜谢那位姑娘!”
“姑娘,姑娘!”方才将周围收拾干净,李秀兰的大嗓门便响了起来,听起来似乎很是兴奋。
李培源扯了扯李秀兰的袖子,她这才不情不愿的安静下来。他轻咳一声,上前行了个礼:“多谢姑娘救命之恩,此恩,培源定不相忘!”
“不必,我恰好看到了而已,又是力所能及,便出手了!”葭葭笑着拍了拍手,便要向那兄妹二人别过。
未料李秀兰便率先忍不住问了起来:“姑娘,不知你要往哪里去啊?”
葭葭挑了挑眉,她对这个容貌俏丽,笑容微憨的姑娘很有好感,便笑着回道:“我往东方走一走!”
倒是李培源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:“如此说来,我们倒是可以同路!姑娘是仙师,想必也是要朝麓山大本营去吧,先前便有传闻说从昆仑蜀山来了数十位仙师,此刻,他们便在麓山大本营呢!我们二人本是想先去蕲州看个灯节的,不过现在看来不是很太平,正巧也有直接去麓山的想法,却不知姑娘可否顺带捎上我们一